一扇天窗讓我們潛入真正的深淵

向京×郭曉彥

题都与我个体有关,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啊,成长啊,或者说个体与世界的关系,都是在我的这样一个支点、这样一个角度去看待很多事情。


郭:是不是,这些工作的重点还是关于个人的主体性建构的?
向:对,主体性是需要我花很长时间确认和不停建构的。到我试图想要拆掉这样一个支点或者这样一个视角,是从做“这个世界会好吗?”系列开始的,那个时候肯定做得还不高明,但这对我来说是一个进步,挺大的一步迈出去,对我这么一个充满局限性的人来说,是一个挺重要的支点被拆掉了。其实在做“全裸”系列里的《敞开者》的时候,我已经试图不再要那个所谓的主观视角,我在试图做一个超验的东西,不再跟个体经验太相关的。
到了“这个世界会好吗?”系列,它试图在聚拢更具备群体性的话题。

郭:变得开始关照他人?
向:“镜像”“保持沉默”和“全裸”都有关照群体问题的角度,“这个世界会好吗?”从关照命运这样一个大的概念去入手。到了这次这个“S”,我想把它做得更复杂更暧昧。一方面,我看到前面“这个世界会好吗?”系列,太想把结构弄清楚,太使劲了,那样做还是很有问题。我想在我这次的东西里面,更多还原我工作当中的感性色彩。当然我一定还会沿着对于人性探究的方向继续做下去,而且希望做得更深入更成熟一点。以前还是我自身认知的一个局限性,这跟年纪无关。这次我涉及到很多的问题,比如说跟性有关,跟权力对于快感机制的规训有关,也不仅仅是性,就是这样一种关系,人性的或者个体的东西,在大的一个权力机制下可能逃逸的一个区间,我就想做权力结构边缘地带的灰色东西。原先设想会更加夸张一点,我最终选择更强的暧昧色彩,不是特别鲜明的色情和不确定的性意识。

郭:结构和主体是不是都变得不那么确定?
向:现在看来这样可能更好。以前我过于强调结构,一定要把这事说清楚,架构好,就怕别人看不清楚,这次就想做得更暧昧——其实就是一种复杂性。不要那么大的体量,也不要那么明确,所有的东西都是在暧昧状态,挺有愉悦感的,相互作用的关系。五年里我做了很多,但是不是都拿出来展览?在这种挑选当中,用减法结构这个展览。此时此刻我还没法特别清晰地用语言去讲述好创作里面所涉及到的问题,确实很难。

郭:我想说一下自己的感觉。感觉在比较长的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