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熱愛展覽

来,我对叙事的复杂结构也一直很偏爱,在作品里呈现并不容易,这次布展的设计是我目前为止做的最成功的一次尝试,很多正面有益的经验。

首先我在整个空间的地面铺满了镜子,做了三个镜面的展墙分隔大的展场。大部分的作品都直接站立在镜面上,只有最大的作品《敞开者》我要求做一个二十公分高的镜面展台,事实证明我的判断是对的,稍稍提高一点的尺寸让这件“雄伟”的作品更加高大,气场强大,一进门透过折射的展墙能看到《敞开者》一部份面孔,尺寸上很是令人惊异。进门能看到的只有最小展墙前的《我们》,背后是《孔雀》,和《孔雀》情景关联的是一个角落里的微微站起的《预感》,这个展览里最重要的作品《一百个人演奏你,还是一个人?》放置在展厅的中间,灯光最亮,它背后的镜面展墙反射着被扭曲的映像,展墙后面是独立的《彩虹》,对着巨大的《敞开者》,进入小空间的门口能看到安静的《面孔》立于长长的镜面墙之前。小房间里最尽头的角落里地面做起斜坡的镜面展台,仰面躺着《我二十二岁,还没有月经》,幽闭的空间大部分的气场被《寂静中心》占据着,如同风暴眼。所有灯光、空间分割、展线布置出来都让人十分满意,都是一个好展览给与观者的,出乎意料的是灯光带来整个高大空阔展厅墙壁和屋顶的反射光,太其实都是镜子的反射,让这个空间更奇异空灵复杂。任何时候我都愿意回忆起这个展览的所呈现的景象,进入这个黑暗的空间,如同进入一个心里空间,和我想要表达的“这样的情景永远不可能在现实中发生,但每每在我们的内心上演”非常吻合。

展览的时候我最喜欢呆在现场默默观看,有时我会假意拍照在屋子里逡巡,体会作为观众的感觉,偶遇愿意交流的观众也是一件乐事。十几年前我曾用生育形容作者和作品的关系,作品完成是和作品的第一次脱离,展览时完成第二次脱离,做画册时一定要反复地讲述清理创作思路也算是一次脱离,最终你已经站在他者的角度审视你自己内心里的思考结果并且可以推翻重构你的结构了,这无疑对今后的创作有相当的益处。



我热爱展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