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花會開嗎?

的那个“保持沉默”的个展。那个展览里面涵盖了“处女系列”“身体系列”和一些我做的电影性的语言尝试。这些作品的共同点就是很难进入现成的阐释机制,也无法简单归类,既相当个人化,又不是个人述说,包括雕塑的语言里也做了几种试验。很遗憾后来大多数的评论里只是简单外化地把这批作品看作是充满女性主义色彩的女性觉悟的宣言,而没有注意到艺术语言上的讨论。这批作品对我来说是个真正的翻身仗,这个时期,中国当代艺术又重新洗了几次牌了。


艺术市场的疯狂多少让人吃惊和目不暇接,最疯狂的时候显现的也是最丑恶的面目,大家都很难站住脚步。苦难深重的中国终于迎来了全面崛起,这是个精彩的时代,谁也不愿错过。在利益的驱动和资本的预谋下,艺术的重复建设越来越多。很庆幸当时人在上海,还是离中心很远,时代的雄心催生着每个个体的雄心,至少在嘈杂的当时,我开始筹划2008年的巡展,出于大的计划考虑,我打算把新的系列定在一个狭小的题目里,回应一直以来别人对我女性主义的指认。我打算做一批女人的身体,作为我对女性群体的注视和致敬,也是我前面这十几年来艺术创作的段落性总结,也是我再次做个证明,艺术的有效性不仅仅发生在艺术圈内,理论上它针对任何一个观者。

2008年,不平静的一年,在中国人这么喜欢的数字里包含了如此多的天灾人祸。我40岁,经历了父亲病重去世,做了“全裸”的巡展,40岁之前我根本不知道很多以前认为重要的东西都能放下,放下了接着往前走去认识寻找更新的事物。我讲的不仅仅是人生经历问题,而是从量变到质变的转换,思考方式的改变。你会修整曾经认同的价值观,那是一个人成熟的过程。我的幸运之处在于做了艺术这一行,能通过作品把很多东西吐露出来并释放长大,不是每个人都能这样,我是幸运的。

生活的花会开吗?你会看到吗?我现在还有能力爱那些人群中的异类,但社会会随时打扮成任何的样子来引诱你去招安,不是能够确保自己始终火眼金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