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地坛改建,那秋千就被拆了。不过我的失落没过多久,在学校组织的一次春游时我又发现了陶然亭的秋千。虽然远没有地坛秋千“火爆”,也足以让我享受悠荡的快感。陶然亭在南城,我们家住北边,路途遥遥地穿过一个北京城,可见我对荡秋千的着迷。再后来陶然亭的秋千居然也给拆了,而且我也长大了,混在小孩堆里不免扎眼,荡秋千的瘾也只有梦里边过了。
漫长的一段空白后的一次附中下乡,住在太原市少年宫里,那儿居然立着一个高大的秋千架子。放下包,几个女生就跑将过去。一个不大会荡的胖女生了解我平日体育后进,友好地邀请我与她同荡。就是两人脚与脚相间地站在木板上,一同使劲。遇个不会荡的.倒更加费力。凭我的几把力气,一会儿下来,简直像背个石块飞翔,可那个女生早已吓得“呲哇”乱叫,一屁股坐到木板上。我欣然送她下地。脚上一使劲,呀,我就飞了起来,越飞越高。地在我的脚底下翻过来翻过去。我还要使劲。我看到了围墙外面的马路,行人匆匆,我看到了树桠间的一只鸟窝,一低头,几个同学拧着眉头仰头在空中追着我的身影。我太得意了,忽——悠——忽——悠——再使把劲,头发松了,一下吹到眼前,一下又抛在脑后,风也呼——呼——空气中,飘散着我碎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