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與死|向京:女性不美有什麽不好嗎?

向京 x 比爾狗小組(狗子,高山,崔命,趙博)

向京:应该没有,我的东西并不好卖。到现在这个年纪,我觉得很多东西真的很宿命,就是命运的安排,这可能跟我的性格会有关系,我好像不那么容易变。
赵博:其实我们还真的有一个问题,就是您信命吗?
向京:我信,特别信。
狗子:那你信算命的吗?
向京:我不算,信命的人不算命,我看星座纯粹是出于对人性的好奇,我不关心流年、合盘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我只是感兴趣星座说人怎么怎么着,星座还有星盘什么的,了解人的复杂性。
高山:那你说信命是什么意思?就是相信命运?说白了就是相信什么事都是安排好的?
向京:对。
高山:比如说我努力了,但是达不到某个标准,真的就是没有办法,那种在命运面前的无力感,这个让您不得不去相信一切都是命运安排好的。
向京:小时候,肯定很多事情要抗拒,那种抗拒感会特别强,包括我做雕塑,它其实是来自于抗拒——我并不执着于雕塑本体,我并不执着于雕塑这个媒介本身,只是因为很早在做这个东西的时候,有人说雕塑现在很过时呀,就像架上绘画、架上雕塑这些东西,在这个观念艺术的时代已经无力表达什么了,我听着就觉得特别接受不了,我觉得艺术不是以媒介的先进论来判断当代或者不当代,当时我非要较这个劲,想要做点什么,年轻时候这种心态会特别强,不服一个事非要做出点什么试试,而且你要想证明一个事,你总得有点强度和深度吧,这不就一下花了20年。
高山:我的天,那最后证明了?
向京:反正就是你工作,做作品……现在没听到人质问我你这东西当代不当代,当然现在不再讨论这个问题了,它不是个热门话题了。
高山:但这跟宿命有关系吗?
向京:就是说我就这种性格,性格决定命运,我觉得就是这种性格导致我干了20年。
高山:那您不断反抗,反抗到今天这儿的话,在您看来有效吗?
向京:有效没效我觉得这也不归人说了算,而且我也并不知道自己的工作到底有没有价值。当然我自己有个相信的东西,或者说我有我感兴趣的方向,比方我做雕塑,它由问题而来,媒介只是一种语言,你会在这种媒介这种语言的属性下、限制下去思考你面对的问题。比如说面对死的问题的时候,你拿雕塑能做什么,因为太多东西雕塑并不擅长做,可能换个媒介做更好、更适合。最近我做这本新画册的时候,跟民生馆的副馆长,也是一个女策展人,聊起来,她就讲到时效性的问题,她说我的作品没有时效性,不针对现在发生的新鲜事新